呼吸平稳了些许,他磋磨不透嵇夷献的想法,怎么会夜半三更跑到弟媳床上,试图给弟媳套上偷人的形象呢。
许多问题没办法解答,他只能埋在心里先。
于亥张唇又闭唇,做出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担忧的目光扬起一丝笑容,郑重承诺道:“小殿下,我于亥一定会一辈子守在您身边的,绝对不让您再有今日之险。”
淳于烁嘴角噙着很浅的笑,默了默,轻颔首。
夜不过寅时,距离天明还有一段时间,夜漆黑无见光,重新点燃烛火,无眠无意无心,翻来覆去都觉得不对劲。
许是床板很硬,他不舒服地戳了戳墙壁,无眠便再次爬起身,怎料于亥还没睡,夜里眸如星星般闪烁,掺着丝丝的忧虑。
静默半响,于亥握着薄被,嗓音哑了几分,言简意赅道:“小殿下,鸿洲临海临大淳,适合逃跑。”
淳于烁拍了拍于亥的肩膀,露出一抹艰涩的笑,微凉的指尖缩了缩,轻摇头说:“一旦逃了,嵇憬琛必然会起兵攻占大淳国。我暂时不能那么自私,必须等太子哥哥安顿好大淳国先。”
说起满是欢声笑语的大淳国,淳于烁异常的怀念与想念,仿佛兄弟姐妹间的玩闹就在昨日。他笑着笑着流出了眼泪,在黑暗中胡乱地抹掉,怎知眼泪越发凶猛。
有时候他在想,若他不曾前去寺庙为阚飞渊祈福,他是不是就不会遇见嵇憬琛,也就不会被强制性的嫁到明国来呢。
可惜,他没有那么多的如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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