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门彻底闭合前,他听到了初梦说的最后一句话。“柏郁,你对纸片人世界的研究很深,我想请教你一个问题,那些被改造过的人,还是人吗?就像树变成了纸,还是树吗?”
这是一个深奥的问题。
曾经身为其中的一员,柏郁知道那是人,却也不是完全意义上的人,很难描述。
那一夜,柏郁失眠了。
失眠中,他给令狐兰打了电话。
彼时的令狐兰正睡眼惺忪,看到柏郁的电话立刻清醒了过来。
柏郁对着电话沉默了半晌,开口道:“你觉得我们在虚拟世界中的人生真实存在吗?很多时候,我觉得那是一个梦,就像我经常梦见自己当了皇帝,当了总裁……”
柏郁静静的说着,令狐兰静静的听着,她很少出声打扰,就让柏郁一个人静静的发泄着情绪。
十五万人死亡,并不是一个小数目。
很多参与调查的人,因为目睹了太多残忍的画面,产生了非常严重的创伤应激障碍症,情绪低落,饱受折磨,因此离开了自己喜爱的岗位。
这段经历会影响所有人一生,扛过去了,将会迎来新生,抗不过去,则有可能陷入低落情绪无法自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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