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王殿下既然也有如此想法,臣以为陛下现在就可以考虑派何人节制李城的军队。”张豹说道。
“陛下,微臣认为,此时撤去庆王殿下的兵权,似乎有些不妥。”刘远志忽然插话。
“哦?为何不妥?”石虎对今日刘远志的表现很感兴趣。
“庆王殿下确有失职之处,但其往日功勋尤在,若一次犯错便令其万劫不复,未免有些不近人情,此其一也。云中郡被洗劫,归根结底,守将卢海龙擅开城门才是云中被破的最重要的因素,此其二也。匈奴人和羌族人得手后,能顺利撤退出雁门关,罪责在雁门关守将阵前怯战,守关不力,放走了匈奴人和羌人,此其三也。”刘远志顿了顿,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石遵,接着对石虎说道:“若是卢海龙未开城门,或者雁门关守将能守住关卡,那这次匈奴人入侵,绝对不是今时今日之状况。”
石虎点点头,又问道:“你说的倒也有几分道理,那依你之见,该如何处置老九?”
“云中郡之事,庆王殿下忽然难脱干系,但主要罪责不在其身,而在于卢海龙和雁门关首领胡三木。削去兵权似乎惩罚过重,但皮肉之苦不可避免。而卢海龙和胡三木二人已死,但其过失太重,如何处置,陛下宜慎重考虑。”刘远志继续说道。
“嗯……此事确实需要斟酌!”石虎捏着胡须,微微点头说道。
“陛下,微臣以为不妥!”张豹见石虎似乎有些动摇,连忙打断了石虎的思路。
石虎抬头问道:“为何不妥?”
“庆王节制李城兵力,卢海龙和胡三木当年均由庆王举荐,才能分别统帅云中和雁门关的人马。纵然主要责任不在庆王,但庆王举荐之人误了大事,归根结底,也是难辞其咎!仅仅皮肉之苦,如何向天下臣民交代?”张豹言辞犀利,句句切中要害。
尤坚很是不服,反问张豹:“张大人,如你所说,庆王殿下举荐非人,可当年下旨的用这两个人的是陛下,你莫非是要将云中郡的罪责推到陛下身上?你到底是何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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