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虎挥挥手,说道:“你多虑了,去年雪狼谷一战,鲜卑损兵六万,今年开春又送来降表,朕看他们这几年都不会有南下之心。”
“父皇,切不可被鲜卑人的那张降表给蒙蔽了,独孤南信的六万人马悉数被儿臣歼灭确实不假,但是鲜卑人向来勇悍好斗,燕地往北甚是苦寒,鲜卑人自小生活在此等恶劣之环境下,也成就了鲜卑人极其坚韧的品质,所以鲜卑人绝对不会屈服于赵国,只要有一丝一毫的机会鲜卑人都会卷土重来。”
“鲜卑地广人稀,人丁单薄,倾全国之兵力,现在也凑不满十万人,何惧之有?”
“父皇,不久前匈奴人刚刚来犯,意图很明显,中原这块地,他们也眼馋!去年北方大雪,若是今年匈奴人缓过来,待到秋高马肥之时,说不定还会再次入关,一旦匈奴人再次出兵,那鲜卑也很有可能趁火打劫,届时赵国将会腹背受敌!”
听到这里,石虎不禁吸了一口凉气,石瞻所言,确实很有道理。当年太祖皇帝石勒起兵夺了刘渊子孙的地盘,将他们赶回漠北,自己在中原之地称帝,多年来匈奴人想要打回中原的野心,一刻也没消停过,若不是自己占尽地利,赵国怕是早已变成了匈奴骑兵驰骋的草原了。
“以你看,该怎么办?咱们与匈奴人有新仇旧恨,和鲜卑人不共戴天,讲和是不可能的!丢了祖宗颜面不说,那几十年的深仇大恨也是解不开的!”
“儿臣明白,即使咱们想讲和,他们也不会真的愿意,匈奴人和鲜卑人都是狼子野心,绝对不可能变成一条狗!”石瞻想了片刻,问道:“不知庆王抓获的羌族首领,现在人在何处?”
“关在大理寺的监牢里,近日准备把他砍了!”
“儿臣听闻,羌族人已经知道木都被抓,现在正在与匈奴人互派使者,很有可能是要结盟,准备再次犯我赵国。依儿臣只之见,当下应该派人出使羌族,将木都送回,以示陛下宽宏大量,借此稳住羌族人,然后再派人出使氐族,安抚他们。”
“羌族人和氐族人不过是两只跳蚤,要朕去安抚他们?那朕的颜面何存?”石虎十分不同意石瞻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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