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
“你少说风凉话!有那时间,多琢磨琢磨如何打仗,替朕分忧!你将来是要坐拥天下的人,把你的眼界放宽一点,别整天拘泥于这等小事上!”
石遵悻悻的点了点头,不再争辩。他悄悄看了石虎一眼,心中非常不悦,原本以为被立为太子,自己在石虎面前的地位会水涨船高,可是不知为何,近来石虎对自己的态度,却越来越冷漠,越来越严苛。
多年来西华侯府深受石虎宠爱,而自己却一直被石虎贬在李城那鸟不拉屎的荒僻之地,虽然卧薪尝胆,机关算尽,隐忍不发多年,最终换得了太子之位,但是每每想到自己吃过的苦,石遵对西华侯府的怒气,便越发不可控制。而这种仇怨滋生的原因,或许仅仅是因为他早年的嫉妒与不平。慢慢的,随着时间的流逝,石瞻一件件盖世功劳不断被石虎称道,而自己同为领兵的皇子,与之相比,能数得上的功劳,却寥寥无几。日积月累,石遵把自己遭遇的所有不公,都转嫁到了西华侯府的身上,在他看来,若非石瞻抢了他的风头,庆王府早就风光无限,哪还有燕王府什么事情?
这样的仇怨,咬牙切齿已不足以形容,恐怕将西华侯府上下所有人碎尸万段,都难消他心头之恨。
就在这个时候,帐外的近卫禀报道:“启禀陛下,探马来报,鲜卑人有异动!”
一听鲜卑人有异动,石虎神情一怔,喊道:“进来!”
“是!”
那人腰挎战刀,双手捧着一个牛皮袋子,掀开帘子走了进来。
“给朕念念!看看鲜卑人有什么动静!”石虎对石遵吩咐道。
“是......”石遵点点头,从那个近卫手里接过牛皮袋,抽出了里面的一张羊皮纸,看了看,微微皱眉对石虎说道:“父皇,这上面说,屯兵在渔阳的鲜卑人正在后撤,现如今大部分人马已经渡过丘水河,在河的对面安营扎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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