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主是意思是?”
“集万众之力,行非常之事!黄老说的没错,如今我们确实是势单力薄,从另外一个层面来说,我们已经到了退无可退之境地。既然如此,那就不留任何余地!”石闵说着,看着秦怀山,说道:“先生,请将我一下的话记录下来。”
秦怀山一听,连忙点点头,陆安则立马研墨铺纸。石闵想了想,说道:“内外赵人,斩一胡首送凤阳门者,文官进位三等,武职悉拜牙门!凡与我同心者,可留邺城,不同心者,自寻去路,绝不挽留!”
“侯爷这是要以百姓之力,助您的大业。”
“水可载舟亦可覆舟!无水何须舟?有舟岂能无水?除了这个办法,诸位,我们可还有的选择?”石闵反问道。
众人议论纷纷,就连秦怀山,也不由得停下了手中的笔。
黄老叹了口气,说道:“侯爷可知,今若以此非常之手段对待胡人,将来即使您成就大业,一统天下,也难免为后世诟病!”
“诟病?他们有什么好说的!难不成要我们等死不成?”李昌说道。
“将军,这事情不是您想的那么简单!单单侯爷如今割据邺城,外面就已经流传各种风言风语,晋人若是知道,更不知会以怎样的文笔来抹黑您!而刚刚侯爷所说的,以天下之力为之,乃是要将胡人杀的绝子绝孙才能罢休。古人云,过犹不及,虽然胡人皆为蛮夷,但也是血肉生养,将来后世只会说您为屠夫,暴君!”黄老说着,对石闵恭敬的行礼,说道:“请侯爷三思!”
“敢问黄老,您可还有其他的妙计?”石闵反问道。
黄老摇摇头,说道:“老夫已黔驴技穷......老夫只是担心侯爷将来......”
“人生不过匆匆数十载,我管不了那么多将来和以后,功过是非尽管流于后人去说吧!三皇五帝,秦皇汉武,亦有昏聩之处,我石闵何德何能,让后世皆称道我?”石闵指着门外,说道:“数百年甚至数千年后,世人或许根据史家之言,能窥今日中原惨状之一二,但是如今我们面对的形势,他们如何体会得到?若非如此,又怎知我等行事之艰难?世间所有的定论,都不过身一家之言!所谓的公正也不过是相对而言。如今我石闵想做的,只是要挽救中原的百姓,上无愧于天,下无愧于地。只要能成就我心中所想之事,所有的骂名和罪孽,我愿一人承担!那又如何?”
“少主......”秦怀山惊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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