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政治是一门妥协的艺术。
萧镜水前世混迹在政客圈子里,不是政客,胜似政客,而这些年的经历让她学会了中庸和调和。
可笑的是,她虽然不喜,却很擅长,旁人一辈子的求而不得,在她这里却是得天独厚。
萧镜水已经对这份得天独厚深感厌倦,但不动声色地布局几乎成了她的一种本能。
而她能从这项本能中获利,所以她也不打算改变,起码目前不打算改变,哪怕她为此感到厌倦。
萧镜水那双素来似醉非醉,好似朦胧着一川烟雨的桃花眼此时古井无波,映着窗外深沉的夜色,一片暗沉,像不可测的深渊,似乎能吞噬一切。
冷肃着一张脸,萧镜水难得在这无人的夜晚短暂地脱下温和的外衣,露出不为人知的冷峻与棱角,无声地嘲讽着。
嘲讽被自己的表象欺骗的众人,嘲讽虚伪的自己,也嘲讽身在樊笼脱身不得。
半晌,萧镜水又笑了,刹那间若冰雪消融,一双暗沉沉的眸子如同破冰的小溪,清澈且凉。
没关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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