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卿对此忧心忡忡,其实劳动者内部的差异一直以来都很普遍,抛开工坊不谈,同为守大门的,去县衙当守大门的衙役可以在官府的庇护下扎实的度过自己的职业生涯,而给钱庄当护院可能就会因为冲撞了进来存取的豪民,或因着保护不当被告上公堂,一不小心就怎么Si都不知道了。
这种劳动者的异化会让龙卿的那句“人人当家作主”彻底沦为空谈,甚至沦为笑话。公家的产业会变成一个国家的遮羞布,摆到橱窗上给外国人看的花瓶,背地里全是奴役、荒芜,血雨。
久而久之,普通人被挤压到默认只有公家的单位才能活下去,但权贵也可以优先安排自己的子nV子侄去占位置,从而把普通人排挤出去。更无力的是,龙卿对此没有任何办法,很多东西都停留在思考阶段,无法纠正,就连最基础的用于挽救自耕农的轮耕制都要寄希望于皇帝的恩准。
“一险未除,又来一险。”沈清茗长叹了一口气:“若将来世间工坊的异化真如你预想的那般趋势,那纸工们今日的选择不方为一种明智之选。”
“还真是。”
“那纸坊你是不管了?放着她们养老?”
“当然不行,正值青春年少就该多尝试闯荡,养老谁不是养老,只要能提供足够数额的h檗纸给朝廷就行,我改日招一批年纪大又无甚子nV的妇人专门生产h檗纸,姑娘们可以趁机磨练手艺,生产普通纸投放至市面上,背靠公家纸坊,她们也能赚点钱。”
“这主意好,纸坊活下来了,又能赚钱。”沈清茗表示赞成。
“那就这么办。”
龙卿似乎都不需要思考更多,兴许是熟能生巧,经过近两年的沉淀,她反而从一个农妇更加趋向于管理者,管理水平还很高,眼光独到又长远。沈清茗Ai极了她这般雷厉风行的模样,也暗地为自己打气,龙卿进步的同时,她也不希望自己落后太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