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罢他的话，沈清茗愤怒的几乎要失去理智。
怎么可以还这么厚颜无耻！龙把她的智慧和经验平等的授予每一个人，只为了人人能控有天命，让每个人都越来越好，让文明能进步起来，可愚昧又无知的人呐，却只想要她的命！
沈清茗感到极强的割裂感，所有的真善美在鲜血淋漓的真相面前，都是些捕风捉影的泡沫，一戳就破。
龙卿这些年都在教导她向善，她也很积极向善，遵守规则，可是向善的结果是什么？害Si了龙卿！龙卿都Si了，他们凭什么苟活？这一刻的沈清茗不想向善，她只想让这些人因着他们的愚昧无知付出代价。
为何一定要向善？
为何一定要遵守那群欺世盗名之辈制定的规则？
为何龙生来就要守护人类，若说天道公正不能漠视人间苦难，那为何又屡屡漠视龙的苦难？
难道龙就不是命吗？
沈清茗扭转身T。
为何她不能违逆规则，用龙的力量去惩罚人类，甚至去——对抗天道，去保护她不再受伤？
沈清茗被愤怒与仇恨裹挟，在仇恨的洗礼下，银白的龙鳞开始脱落，取而代之的是残破的鱼鳞，五爪成了四爪，爪间长出了蹼，龙角也在急剧虚化，飘逸的龙鬃不见了，变成了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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