映入眼帘的是成堆的鲜竹,有几个男人手执板斧,正给竹子切割到合适的长短。在竹屋的后方的院子中,有一个砖石堆砌的大缸,里面乘着水,sE泽淡白,浑浊不堪,水面上飘着几根竹筒,沈清茗伸长了脑袋去瞄,很想看清那儿有什么名堂。
吏长进到竹屋就一直留意两个姑娘的神态,立刻捕捉到沈清茗的动作,问那管事:“听卖石灰的老朱说你们最近入了十石石灰?”
“是。”
“制纸要用这么多?以往不都是五石?”
“哎哟官长您是贵人多忘事,明年开春就要举行会试了,三年一次,今年回到书院读书的学生多了些,这纸就用的多。”
“原来如此。”
吏长点点头,往一侧的屋子走去,沈清茗和龙卿立马跟上。
到了另一间屋子,这里的布局和刚刚的屋子是一样的,不过没有堆着鲜竹,而是在室内挖了两个大池,同样泡着竹子。这会儿正好有两个匠人抬着一包石灰进来,打开后往池子倒。
石灰遇到水瞬间沸腾,气泡在浓白的水面冒出,发出咕咚咕咚的声响,与此同时,大量烟尘释放到空气中。
“咳咳,烟尘这么大,你们在这儿上工怕是很辛苦吧?有多少工钱呀?”
管事眉头都没有眨,似乎早已习惯了,只是用帕子捂住口鼻,两个匠人连口鼻都懒的捂,憨厚的笑了笑:“这算什么,我们常年呆在这儿已经习惯了,至于工钱,官长就别看小的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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