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总心说大祸临头,只好硬着头皮补救,正要呵斥,好在就那么一侧头间接到了狄少和胖子的目光,那两位几乎毫无顾忌地使劲抛眼色,他没看明白这层暧昧的关系,但看懂了眼色,生生把话咽了下去。
狄少和胖子寻思着清场,可连他们也看不懂知交好友的意思,章京就懒懒散散地靠在椅背上,眼里一如深酽的海域,不见起伏,未知喜怒。
他们也就不敢说话。剩下的几十个女郎,台上表演的,台下陪酒的,地上挨打的,都越发压低呼吸,生怕撞在了枪口上。
其他嫖客难得看场热闹,都静看事态发展,只手上动作不停,探到身侧女郎灼红熟烂的花穴里时轻时重地揉按,顺带欣赏她们暗自忍耐不敢出声的样子。
这喧闹情浓的舞厅,冷了场。
世上再没有比情投意合更让人心生欢喜的事了,其实他们本可以轻轻松松地拥有,欢欢喜喜地在一起的。
章京坐在那里,对视应沫清冽的目光,不知怎么,只是在想这些。
他其实总被带到应沫的难过里,就像那次拿针穿刺她的乳头,红葡萄般的乳头瞬间充血熟透,她乍然落泪可还是往他怀里躲;就像前天刑虐得她晕过去,她一夜噩梦,也哭求了一夜。
他总被带进去,忍不住难过。
可是难过,不是毫无恨意,不是就此抱住她,陪她离开这个乌烟瘴气的地方,虔诚而温柔地吻额头,“你不要难过,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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