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年纪大了之后,对养犬游戏厌倦了,改为搜罗那些美丽的年轻男女来玩,解语是第几个已经数不清了,但得宠的时间最长,他是双性人,算珍奇异兽。
“怎么办啊?”解语让继子冷冷一瞥,血凉彻后背,腿一软歪在床尾,哭哭啼啼,“我不知道的,我劝了他不要吃那个药,他不听我的,我也没办法,刚才正……突然就……吓死我了,我也不敢喊人,只好叫你了。”
作为这家里的长子獒头,比起另外两个,荣显算对解语比较礼貌的那个。解语能把老头子圈在身边,应该还是有些本事的,现在看来,笨是笨了点,还不算彻底的蠢货,知道这时候张扬出去,一切都会怪罪在他头上。
荣显盯着荣泰,叫了声:“爸?”没动静,荣显伸手去探,又摸心口,温度还没散,下了决心,转头对解语说:“衣服穿上,下去找人拿氧气机,就说他犯病了。”
解语怔着脸,反应过来,手忙脚乱套上衣服,连滚带爬出去。那样子像荣显让他去拿的是救命仙丹,他们已经在这不假思索的一瞬间达成了某种同盟。
氧气机很快拿上来,荣泰年纪太大了,这种东西家里备了好几套。佣人挤在门外,解语拖着便携式氧气机独自进来,荣显亲手插的管——死都死了,只不过趁着没硬,强往里捅管子而已,用不着什么技术含量。
死人的胸口被泵入的氧气撑得不断鼓起来,塌下去,荣显给荣泰盖上被子,让解语出去倒杯水,掐着开门时,他用不大不小的声音说:“好,爸,我知道的,就在家里养,我们都陪着你。”
关上门,重新坐下来,解语才知道什么叫怕。
荣显那异于常人的冷静可靠,过了最紧急的时候,只叫人觉得残忍和无情。
解语不敢说话,更不敢看坐在床上当陪床孝子的荣显,直到荣显余光一瞥他,低声道:“什么时候公布我有分寸,你要是敢乱说话,我也只好告诉他们,老爷子是死在你床上的。”
解语点头如捣乱,低了一会儿脸,手捂住眼睛,啜泣起来:“以后……以后我怎么办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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