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宁宁将准备好的解释缓缓道来：“当时我年纪小，只记得那些杀手说话声音尖细。这几年跟着师父走南闯北的长了见识，才意识到，那些都是内厂的公公。
所以咱们出门的时候，我会特别留意与内厂和朝廷有关的事情。过路客的闲谈，我都会悄悄记在心里。”
她试探着挪到丁婵的身边，见没被推开，有些小开心，“虽然一时做不了什么，但好歹能知己知彼，也算有个安慰。可咱们在地牢的时候，命悬一线，哪有时间解释的这么细致？只能推说是师父告诉的，既方便又可信。”
丁婵一时沉默，叹了口气。
过了片刻，她抬手揉了揉范宁宁的头发，眼中溢满了心疼。“有什么事情，不要自己担着，还有师姐和师父呢。”
她轻轻将范宁宁揽在怀中。
范宁宁心中一酸，见丁婵这么容易就信了，反而觉得一块大石堵在了胸口，竟完全没有计划成功的喜悦。
她匆匆推说累了想休息，便回房去了。
夜半，范宁宁又失眠了。
她一闭眼，就是丁婵自责又怜惜的眼神。
为了做任务，她哄骗胡德佑、哄骗李大人、哄骗各种路人，都是信手拈来，她也乐在其中。为什么偏偏今日就这么内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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