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十二点刚过一秒,派送订单的提示音将游离在困意间的何愿惊了一大跳。
她搓了搓被冷得发红的鼻尖,紧忙滑动着屏幕查看新订单所要前往的地址。
滑动的手忽而凝止在屏幕上方一动不动。
连带神情都像是被点击了定格键,倒映着手机屏幕中信息的眸散去焦距,呆滞而空洞。
愣神了许久,何愿才收回了意识。
对着后视镜,何愿仔细的带好了口罩。保证口罩最大面积遮住自己的脸,又觉得一双眼睛过于醒目,而刻意压低了头盔。
一副万事俱备的模样后,何愿开着电瓶车驶向了远方。
深夜的街道上铺面已关门了大半,半降着卷门的商铺也仅仅明着昏暗的余灯,做着打烊的收尾工作。
灯示板上“全天二十四小时营业”几个大字闪着红光,整个街道上只剩一家药店还亮着充盈的冷白。
何愿推开玻璃门,提着纸药袋匆匆从药店里赶了出来。
与寻常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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