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透过门缝往外瞧,看他只是在餐厅里随意转了一圈,拿着小本子逮着一个员工问:认不认识刘大志这个人,有没有来这里消费过?
员工自然摇头。
几分钟后,人便走了。
而白降却觉得度过了一段漫长的煎熬,他清瘦了,长了胡渣,没了当初那种意气奋发的青春志气,有的是满满的疲惫沧桑,但那气质尤在。她瞧着自己的手指,爬满了做苦力活留下的痕迹,m0着有些粗糙的脸颊,一阵苦笑。
最近,白降有一丝犹豫要不要换份工作,可一想她偷渡黑户的身份,就目前而言,找到这份薪资实在稳定的工作已算难得,且她房租刚刚交了3个月,也是一笔不小的花销,如果舍弃,极为可惜。
但每日总在隐隐不安中度过,像随时会被猫逮住的耗子一般,她已在餐厅附近几次看到端砚身影,不得已,跟老板娘申请换到了后厨,这种感觉才好些。
上下班的路上,也时常心惊r0U跳,路口窜出的人影都能吓她一个冷颤,把自己遮得严严实实,连餐厅老板娘最近举行的员工聚会都一一推拒。
这样的惶恐不安随着时间的流逝,没有减轻一分,反而到了愈发头皮发麻的地步,她回到居住的地方,抖着手将钥匙cHa入钥匙孔,总觉得背后冷飕飕的,不安的紧张感令她几次锁眼没对准。
等到终于拧开大门,“砰”地赶紧锁上门,手掌撑在门上,额头靠在手背,长长呼了一口气。
但眼角瞧门上浮现了一个高大的黑影,肌r0U瞬间紧绷,下一秒在她逃跑之前,一只手掌快速捂住她的嘴巴,另一只手臂同时紧紧环住她的腰肢,把身T牢牢压在了门板上。
“我找到你了。”一道深沉夹着欣喜、忧郁复杂感情的男声,在她耳边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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