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一位成年女性的声音从散开的人群中传来“张三,今儿个你就不用跟着来了,我送剑锋和孩子回去吧,正好顺路”
说话的是刘翠花,村里有名的寡妇,为人也算直爽热心,“哟,翠花姐,这么晚了,你一个女人要送剑锋回去?这合适吗?”旁边有人大声调侃,话里话外带着些说不清的暧昧。
刘翠花毫不在意,扬起嘴角笑道:“有什么不合适的?咱们乡里乡亲的,我看剑锋这样,别说走路,怕是连站稳都难,再说了,孩子还在呢,总不能看着他一个小家伙连大人都照顾不过来吧”。
张老三本想再说点什么,但话到嘴边,见刘翠花态度坚决,便不再多言“行吧,那就辛苦你了,记得慢点走,别再折腾出啥事儿来”。
我看着眼前比我矮了一分的女人,在酒桌上,我经常注意到她的目光不断在父亲身上游走停留,似乎带着某种难以捉摸的意味。
刘翠花上前一步,利落地扶起醉得东倒西歪的李剑锋,一边稳住他的身体,一边轻轻拍了拍我的肩膀,语气带着几分安抚“别怕,有我在呢,咱们慢慢走,等回家了你好好睡一觉”。
从村里的张家酒席到我家,大约需要走二十来分钟,这条路不算远,但夜里行走总显得格外悠长,尤其是父亲醉成那样,每一步都摇摇晃晃,得有人小心搀扶,加上路上可能得停下来歇歇脚,慢慢腾腾地走回家,估计得花上半个时辰。
父亲醉得人事不省,嘴里偶尔咕哝几句胡话,大部分时候则像泥人似的靠在我们身上,刘寡妇比我力气大多了,她的手臂紧紧挽着父亲,嘴里还不时轻声哄道“哎呀,李哥,别晃了,咱们马上就到家了”语气里透着一股关切,但也夹杂着点不易察觉的得意。
父亲的身材壮硕,浑身都透着一股干重活练出来的阳刚劲,搀扶着他的时候,他肩膀的厚实和手臂的沉重,仿佛扛着一整座山,他醉得东倒西歪,每当他醉意上头,突然一挣扎,都会让我和刘寡妇一个踉跄,好在我们俩都死死撑着,才没让他摔倒。
父亲的头靠在我肩上,脸上带着酒气和汗水,滚烫得像块烧热的铁,鼻息粗重而热烈,每一下呼吸都像是从胸腔深处翻涌出来的闷雷,那股夹杂着荷尔蒙和酒精的气息弥漫在空气中,让我感到了一丝爱意。
刘寡妇在另一边用力搀扶着她那一侧,稍矮一点的她不得不稍微踮起脚尖,胳膊紧紧勾住父亲的腰,额头渗出了细细的汗珠,父亲的胳膊半搂在她肩上,那满是老茧的手指偶尔碰到她的袖子,刘寡妇喘着气,虽然有些吃力,但语气却显得极为耐心“哎呀,李哥,你就靠着点别晃了,咱们这就快到了”。
就这样,刘寡妇和我左右搀扶着父亲慢悠悠的走回了我家,我带着刘寡妇走进了父亲的房间,心里有些犹豫,毕竟刘寡妇是个女人,年纪比我父亲小一点,但她说要留下来照顾我和父亲,我自然不好推辞这片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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