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孟惠织很安静,连铁链摩擦的声音都没有发出,腿上的断骨之痛和脖子上的铁链告诉她,不要做任何让孟蝉封不高兴的事情。
颜凌在同龄人中身材高挑,可对上b他大四岁的孟明符,还是矮上半个脑袋,孟明符跟门神一样挡在门口,纹丝不动。
颜凌遏制住直接闯进去的冲动,好声好气的说:“孟哥,我们大家都很担心孟同学,她这突然退学又搬走,我们都怕她出了什么事。您要是知道些什么,能不能跟我透露一点,有什么需要我们帮忙的,您尽管开口。”
心里早已愤懑难遏,孟家人把他当傻子吗?退学申请从提交到审核,少说也要三四天,并且还需要学生本人填写退学申请表。可那几天孟惠织一直和他们在一起,根本就没有机会写申请表。再者,孟惠织绝不会主动放弃上学,这几个人走关系让她光速退学,能安什么好心!
“是谁来了?”
颜凌听到熟悉的男声,然后是碗筷碰撞声、椅腿磨刮瓷砖声。
“是你呀,颜凌。”孟蝉封站在孟明符身后,与颜凌隔空对视,目光中翻涌着暮霭沉沉的暗cHa0,年长者的面具是一副寒冰,把颜凌的探寻的触肢尽数挡回,“惠织真的不在这里,昨天走的很急。”语气和蔼,又带有不容反驳的强势,就怕把“请回”挂在嘴边。
“好吧,打扰了。”颜凌脸上礼貌X的微笑面具依旧纹丝不动,他挥手作别。待大门在身后关上,闭合的闷响传至耳畔,他才松开因用力过度而出血的小指,伪装的面具分朋离析,取而代之的是一张满是Y霾、仿若要择人而噬的可怖面容。刚落地啄食的乌鸦被他轻轻一瞥,瞬间惊得扑棱振翅高飞,须臾间消失在远方的天际。
纷杂的思绪仿若无数根纤细的丝线无序地交织、扭结,最终拧成一团难以拆解的乱麻,在他的思绪天地里肆意蔓延、纠葛,令其深陷困惑的泥沼。
孟惠织,孟家人,他们到底是什么关系?他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颜凌一向自诩聪明的大脑在这里碰了壁,他感觉有什么重要的东西被他忽略了,让和孟惠织相关的事蒙上一层迷雾。
到底是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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