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大约是在雀台日日寂寞吧。
戚游眼底蒙上一层阴翳,郑重地取出一个小瓷瓶。接下来的清创上药他做得一丝不苟,取下瓷瓶的瓶塞时,他手上动作稍有停顿,便径直往伤口上倒,用量毫不客气。
“……”戚游死死闭着眼,眼尾却依旧溢出晶莹的泪花。他一动不动地僵立在原地,仿佛泥胎木偶,唯有不断颤动的睫毛和起伏越来越明显的胸膛昭示能证明他活着。
寂静半晌,他重重吐出一口浊气,像是终于活了过来,取了一旁干净的绷带重新包扎。这回动作轻了许多,甚至称得上格外小心。
等处理好伤势,戚游对镜端详,只觉得容颜憔悴不堪见主。他取了易容工具,却并不用于大改形貌,只是薄薄扑上一层,遮住病容。
他对着铜镜,缓慢勾勒起笑容,确定一切完美无缺,才随意往嘴里塞了一把丸药。
此次任务还未汇报,他可以再去求见主人一次。
——计划失败。
戚游似笑非笑地看着拦路的人,“一介贱奴,技艺不精触怒殿主,论罪杖杀合情合理,哪里值得你这般费心求情?”
“属下不敢叨扰殿监。”柳筝微微躬身,作出十分为难的样子,“实在是……”
戚游压细眼眸,“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