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游在舞剑,在刀尖上舞剑。
地面上竖着数十把短匕,把把开刃寒光凛冽,均是削铁如泥的兵器。他每每只是轻点借力,全靠一身内力流转自如,轻身提气,若是稍有不慎,歪斜坠落下去,不死也残。
如此惊险本该如临深渊,偏戚游神色从容,原本就轻盈无声的剑法被改动得威力全无,留下十分入骨媚态。
戚游眼波脉脉,一缕鬓发散落在耳边,随风拂面,糜艳惑人。
“来人。”宋遥风欣赏良久,忽然出声,“笔墨。”
雪白的宣纸很快被铺开,宋遥风蘸墨落笔,寥寥几画便勾勒出舞剑人影,颇为灵动。
他似乎不太满意,手腕随意一抖,一滴墨汁笔直地朝内殿正中去了。
戚游肩胛上落了点墨。是漫不经心的力道,只内含一缕劲气,若是寻常时候,根本不会影响他分毫。
但如今不同,周身内力因此稍稍一滞,顷刻便见血。
戚游倒是不曾慌乱,连挽剑花的手势也稳如磐石。
紧接着打在身上的墨点变成了两滴、三滴……乃至五滴。素白脚掌踏过每一处利刃,留下淋漓血色。戚游的脸色似乎白了些,淡色薄唇却晕出一点丹朱,如雾里绽花。
殿主终于满意,继续落笔。直到最后一处寒光被血色覆盖,他才从沉浸中脱出,纡尊降贵地叫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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