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里播放着carpenters的《yesterdayoncemore》,曲调舒缓温暖,却隐隐透出一股难以抓住的伤感和盘根错节的坚韧。
和车外淅淅沥沥的雨声混在一起,滋生出独特的味道,许知颜忽然有种斩荆披棘,奔赴过去的冲动感觉。
她不由地弯了弯嘴角。
随城和卢州之间只有四五个小时的车程,但两座城市却相差甚远,随城金光闪闪,人潮拥挤,是一座高楼鳞次栉比,人人都可以踏一踏的追梦之地,而卢州相比之下就落魄许多,是一座青山环绕,不怎么发达,用养老作为宣传亮点的三四线小城市。
许知颜对于这座城市的记忆好像只有那一年,和程冽认识的那一年。
想着想着,许知颜开始想象程冽的变化,他还有长高吗?会不会变得很瘦,或者长成了大胖子?他的棱角有被磨平吗?她站在他面前,他还认得出她吗?或者说她还能不能一眼就在人海中认出他。
这八年,从十八岁到二十六岁,横跨了一个人最美好的年华,漫长难熬,可是又好像因为青春还经得起浪费,赌一赌,忍一忍,也就一眨眼的事情。
正想着,车子忽然抖动,这种减速的顿感有些熟悉,许知颜想起上回黄耀开车带她去赶场子,结果车子就这么好死不死的抛锚在半路上。
许知颜关了cd的播放,减速,将车子靠右停下,打开雾灯和双闪。
即使前后都无人,这地儿如果没有摄像头,估计飙到120码也没人发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