粥凉了,心也凉了。他低下头,咬着汤匙的手指微微发紧,喉咙像被塞了什么似的。
他昨晚才刚想过——如果伏苓是那种人怎么办?如果她对他和对别人,是一样的怎么办?如果他以为的“特别”,不过是她随手的温柔,又该怎么办?
可…那他算什么呢?他给了她那么多,他交出了自己,像是一点点拆开包装送出去的礼物,没留后手,没打算收回。
他以为他和别人不一样,他以为他是她唯一亲手捧起来、放在心尖上的人。
结果她把那只温柔的手也递给了别人,还笑着剥鸡蛋,夹菜,说:“你多吃点。”
这句话她也说过的啊。对他说的。
徐兮衡鼻腔忽然发酸,赶紧低头,不想让眼圈红出来。手指发热,汤匙在碗里轻轻一敲,发出一声闷响。
他忽然站起身,把没怎么动过的餐盘端起,快步走向回收台。
他没去看她,怕自己会更难堪。怕她看见他眼眶红的时候,还会笑着说:“你怎么啦?”——就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
他不想听她问“你怎么了”。他想听她说“我没把谁放在心上,只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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