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你做什么,我都不会走,所以你才……”
他没说完,声音已经发不出来了。他背过去,狠狠擦了一把眼睛,像是在和什么不肯屈服的东西作最后的较量。
喉咙像被什么堵住,咽不下,也吐不出。他只能背过身去,用胳膊狠狠擦了一把眼睛。
可那一下擦得太猛了,眼眶更红了,鼻尖也跟着发酸。他手一松,胳膊也垂下来,整个人像是突然泄了气。
他没有再看伏苓,就那样低头,一言不发地拉过旁边的外套,把皱巴巴的衣服一件一件穿上。
短袖的扣子扣歪了,他也没理。衣角露出来,外套拉链卡着,他就干脆拉到一半。
他一直低着头,像是怕一抬眼,情绪就会像失控的洪水那样决堤,冲垮他最后一点理智。
伏苓站在他身后,轻声喊:“阿衡……”
徐兮衡却没有应声,低头穿好鞋,鞋带系了三遍都没系好。
体育器材室的灯光昏黄,光影打在他僵硬的侧脸上,像是一块正在冷却的青瓷——表面没有裂纹,但一触即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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