嘎子娘一边挪着,一边说道:“这人老了就是不中用了,还不如早点死了好!”
山丹赶紧说道:“婶子,好死不如赖活着,再说婶子年纪不大,这腿有没有看过大夫,能不能治?”
嘎子娘更是叹气道:“咱们都是乡下人,生了病哪里有钱看病啊,都是扛着,俺这腿也拖拉了很多年了,算了,不治了!”一边说着,一边却暗暗的用力,几乎将全部的重量都压在孙山丹的身上。
孙山丹扶着有些吃力,但是却一直坚持着将嘎子娘扶进茅厕,这乡下的茅厕都是那种有炕沿的,下面积粪,嘎子娘又推说蹲不住,尿尿的时候也让山丹扶着。
山丹只能忍着那茅厕里的臭气扶着,待嘎子娘上完了茅厕,嘎子娘这才满意的点点头,放山丹离开。
相媳妇的结果,嘎子娘很满意,当下金玉又过了几天,便又去了一家孙家村,让梁媒婆问问孙家要多少彩礼,将小定的日子定下来,却没有想到,这一趟,金玉竟然无意得到了一个惊人的消息。
“娘,娘!”金玉急急呼呼的跑进院子,一把抓住皇甫老太的手臂说道:“娘,不得了了,俺今日去孙家村,听从杨家村回来的人说,杨家村发大水了,淹了一片的地,你说俺爹的坟会不会……”
皇甫老太浑身一趔趄,差点将怀中的阿宝丢了出去,赶紧稳了心神,紧紧的抱住阿宝,这才问道:“你说的可是真的?咱村里咋没人听说呢!”
金玉急道:“孙家村那人跟杨家村是有亲戚的,说是前几天咱们这儿连着下的那三天雨,杨家村那边也下了,只是雨势更大,又多下了两天这才停。杨家村的堤岸低,第四天就漫了,后来雨又断断续续的下了好几天,这不眼看着庄稼地里颗粒无收了,那人就回来了,说的真真的。”
皇甫老太怔怔的望着院外,许久才喘了一口气,不说话了。
金玉爹的坟没有了坟头,万一进了水,冲了骸骨……皇甫老太不敢想了,直说着自己头晕,将阿宝让金玉看着,自己躺在炕上伤心。
这几日阴天,山上的木头不能伐,但是不妨碍蘑菇房里的活,楚一清忙完了蘑菇房,就又去看了看种的蔬菜,见全都发出了牙子,只是颜色瞧着有些发黄,似乎肥力不济,当下就将积攒了几个月的牛粪人尿混合着醉仙楼的剩菜剩饭发酵的肥全部撒在了地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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