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贵一下子也有些恍惚,这些年他虽然跟张氏不合,可是毕竟是三十几年的夫妻,这一下子走了,他的心里竟然空落落的,一时愣在那里不知道如何反应了。
大根这些日子因为去赵家吵闹的事情,没有少受村里人的排挤,那心里就对宅院格外的怨恨,如今见富贵站在张氏的尸体旁无动如衷,脾气就一下子上来,大声吆喝道:“现在娘死了,你得意了是不是?好娶那个皇甫老婆子了?”
富贵一怔,一巴掌就挥在了大根的脸上,怒道:“你也是当爹的人了,说话咋不经过大脑?你埋汰你爹不要紧,你不要连带着别人!”
“你别以为俺不知道,这些年你帮赵家,比帮自己家都起劲,都将村长的位子让给赵小麦了呢,咋的,赵小麦是你儿子啊?”大根捂着脸大声吆喝道。
富贵气的浑身颤抖,脱下鞋底来狠狠的敲了大根的脑袋,父子两人就打了起来……
楚一清一回来,再加上那些传言,村里人的神经如今都紧张着,一听说这富贵家父子两人打架还牵扯到赵家的皇甫老太,一屋子的人全都上前劝着,生怕这件事情闹大了。
“大根,你疯了,那可是你爹,你胡说什么,赶紧的,上屋里待着去!”富贵的本家兄弟,叫做寿喜的,听说之后,赶紧拿出身为本家叔叔的尊严,带着自己的几个儿子,上前想将大根提溜进屋,可是大根偏生的犯了那倔,扯着嗓子喊,一屋子人正忙活着,几位族老就从祠堂过来,一见眼前这情景,再听大根那疯言疯语,那脸上立即就挂不住了。他们先前在宅院里被金玉一阵数落,心里还惦记那这新鲜欲滴的桃子,心里正难受着,见大根不反思不说,还净挑事,当即就闹了,那脾气火爆的张族老,上前就给大根一个大耳刮子,别看已经是七十高龄,力气却不小,打的大根两眼冒金星。
“你当真是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是不是?咋的,你娘这没了,你是发什么疯?你娘活着的时候你不孝顺你娘,整日的给你娘惹闲气就这算了,没了没了,你还不让她安生?你埋汰你自己老爹,咋的,你脸上就有光?你可忘记你还有个闺女呢,你不要脸面,你这闺女的脸面也不要了?你想要一家人跟着你丢人是不是?”张族老气的胡子乱颤,“大根,你可别发熊,再发熊看怎么收拾你!”
大根缓过神来,狠狠的吐了一口血水在地上骂道:“收拾,收拾,如今收拾的还不够咋的?村长都让人抢去了,你们尽管来收拾俺!”
富贵气声道:“村长这位子又不是咱家的,当年的事情你不是没在家,你娘跟你婆娘干那事,你不是不知道,这都过去多少年了,你总翻出来说什么说?你说这个也就罢了,你不要牵连别人!你这个小子,我看不打是不成器了!”
“你打,你打俺好了,打死俺,俺也要守着俺娘说这句话,你就是为老不尊,你……”大根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见金玉跟赵小麦,铁青着脸,带着刘二跟家里的几个家丁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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