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亭展眉笑起来,他说的是,她镇守惹怒周通令一事,确实没必要,她还疼着呢,撑着个病体都要去激怒周通令,说好听点儿是画蛇添足,说难听点儿是蠢死了。
人生嘛,谁都有蠢的时候,更何况她才十四岁啊。
长亭点点头,应和蒙拓,“没错儿。”
爽快承认,蒙拓也点点头,继续沉声道,“下次最好别这样了。”
“不要。”长亭走得很慢很慢,她不要满秀扶了,满秀便退到了一射之地跟着走,“骂了周通令,我心里舒畅极了。有的事情不是有没有必要才想着要去做的,我一步一步未雨绸缪,步步为营谋划这样久,还不许我骂一骂周通令啊?”
蒙拓知趣噤声不言。
长亭一手扶在墙壁上,一手瞎比划,“什么最痛快?看见恨之入骨的那个人死于非命最痛快!这场面我是看不到了,可好歹现在过过嘴瘾也蛮好的。若换个人,我铁定不这么干,只是周通令太自负且敏感,他看我一个小姑娘就像看树下的蚂蚁,我是只知哭闹的且养在深闺不识大事,我是无害的,所以就算我把他的死期告诉他,他也不见得在意。”
这倒是。
蒙拓轻点点头。
长亭声音渐低,“人活着为了什么?无非名、利,我如今却只想图个快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