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亭神容没动,安安分分地坐在二夫人陈氏的下手边。
孙氏眉梢一抬,笑眯眯地看向陈氏,“二夫人可还记得这事儿?”
先说错了辈分,再把话递给陈氏...
这些女人哦,嘴能不能别这么利。
陈氏笑了一笑,“可难为还婶婶记着。”便未接再未接后话了。
孙氏张口欲再言,长亭腕间一抬也冲她笑,“那时候阿娇年岁弱,见高婶婶年轻面善叫差了辈分,原是阿娇不对。如今总算长大了,便再没有这样的错处了。”
长亭顿了顿,她向来不耐烦打嘴仗,口舌上赢了有什么用?压根没用,她要做的是敲山震虎,未雨绸缪,她当恶人唱黑脸一点关系没有。等长英回来了,她的哥哥却不能遭人看轻。
“昨儿五太叔公府上递帖子进来时,阿娇原以为是来领那泼皮回去来着,心里头还想呢,太叔公家里重情意,一个如尘埃一般低贱的恶障也能惊动得了三位夫人奶奶呢。”长亭再笑一笑,“今儿才晓得原是瞧病的。阿娇还敢问高婶婶,那人还领不领回去了呀?若你们也不要了,我便叫人把他给撵出去,拖到乱葬岗埋了。”
“小姑娘家家,说话如何口无遮拦?”
陆五太夫人终究是开了口,语气沉凝,十足十地痛心疾首,“久居鲍鱼之肆不闻其臭,石家误人,好好的一个小姑娘不过流落了不到半载,便成了这样一个言语不通的石板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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