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得在城里头念学吧?得几更天就起床往外走咧!哎哟!管他几更天,能出个读书人就是老王家的坟头上冒青烟!”
老妇人、乡里头的农户人家、大小姑娘都挤做一团吵着话儿。
北地人说话嗓门大,听起来就凶,可任谁都知道嗓门大不代表有恶意,而温声细语也有可能就是软刀子。
岳番买了五只糖人,递给三个姑娘一人一只,再递了只给岳老三。
岳老三蒲扇巴掌又挨上了头,“他娘的,你啥时候看见老子吃这玩意儿!”
岳老三朝上劲蹦起来,连声嚷道,“我也不知道你不吃啊!要我全都买了,就单单没你份儿,你又该扇我了!”
岳老三再朝前踹一脚,嘴里头骂骂咧咧,可边骂边笑起来。
长宁欢快极了,一面紧紧拽着长宁衣服角,一面不由自主地身子朝外探,街角处有角落热腾腾地升起来热气儿,长宁扯了扯衣角,瞪大眼睛望向长姐。
岳番看着好笑,手一指,“小阿宁想吃糯米糊糊?”
长宁笑眯眯地重重点头。
长亭也笑,“想要什么便说,嘴巴长在自己个儿身上,你以为谁都是岳小哥似的当惯了蛔虫这码子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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