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长英应下,长亭颇有些恋恋不舍地看着二人走远。
她与蒙拓这么几日,一句话都还没说过啊!
男人们一走,真定大长公主这处也忙了起来,庾氏要来,光德堂上上下下都要打起精神来应对,这么些年头了,真定没生女儿,陆绰也没妹子,许久没有姑娘从光德堂发嫁,纵然是有旧例可循,却也时过境迁,难以模仿。
比如...
三十年前的两百条丝帛,在如今乱世中已经可与金银的价值比肩了。
再比如,陆家才遭大创,百废待兴,光德堂的花房养的尽是好将养又喜庆的牡丹与芍药,可这两样花儿放在女眷客人的小庭院里却有些喧宾夺主的意味在,原本定下的紫藤花长得却不尽如人意。真定大长公主到底不喜欢石家,思虑了良久才定下放两盆君子兰即可,话虽说出去了,心里却有些肉疼,哼了声儿,“只希冀着庾氏别将那兰草认成葱...”
长亭听得哭笑不得。
答应这桩亲事,在真定大长公主看来既是无奈之举,又是必行之道。偶尔想一想呢,觉着蒙拓这个少年郎着实还不错,可再偶尔一想,又觉得与庾氏石猛做亲家心里实在憋屈,反反复复之下造成了庾氏暂居的庭院里头放着贵重的君子兰,布幔却没换...床榻换成了乌木,可瓷器却用的是顶普通的冀窑瓷...
老人家一会过得去一会过不去的结果是最后抱着小阿宁轻声絮叨,“咱们阿宁往后是要嫁到一个真正的名门士家里去的,谁算计都不给。”
小阿宁眼一瞪,嘴一张,喘了口粗气,“那只有我去算计别人了!”
长亭乐呵呵地笑,真定恨铁不成钢地戳了戳长亭的额头,“上梁不正下梁歪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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