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亭听得眼眶有些润。
蒙拓有些想抬起长亭下颌,可手指一缩再一伸,忍了忍——他的那位大舅哥可不是吃素的。
“哦,还有媒人。”蒙拓一回神想起长亭刚才问的话,“请了姨母做媒人。”
石猛妻室庾氏当媒人的话,那便不是以石家的名义娶亲了!
长亭一怔,“石猛也干?”
“这就是二哥的事了。”蒙拓语声稳沉,“我信赖二哥,二哥说可以便是可以。我唯一要做的就帮他打下大好河山。”
石阔其人是很有谋断。
以这么一桩事换来蒙拓的誓死追随,换取石猛的妥协与忍让,换得邕州及半铜城的肥水不外流,换回了与陆家直接接触的机会。
长亭与石阔接触不多,可对他却从无恶感。
一个聪明人,一个聪明的心地不算坏的人,是值得人亲近的。
长亭暗自臆测,“石二哥恐怕是娶不到什么好亲事了。”再想了想,“也不一定,就看石猛怎么想了。两个都是儿子,石阔搞这么一出,于石猛无疑是当头棒喝。只是数年积习尚未不易扭转,何况偏帮了十几年的亲儿子?我猜,石二哥或许会自求邕州庾家的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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