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长英大愣,“你是怎么知道的。”陡然火冒三丈,“他打个仗都不消停啊!什么时候进的光德堂?!怎么没人同我说!阿堵!阿堵!”
说实在话,翩翩浊公子撩开门帘大声往外唤的场面真的不多见。
长亭赶紧拉他一拉,“若是石闵出兵,你还会特意开口问我不成!”
陆长英当即一滞,同样陷入了心智的谜团漩涡里...
那场仗是蒙拓打的啊?
长亭静静想,石猛将幽州给了次子石阔,嘱咐他好生经营,如今石家再攻下邕州加一座举重若轻的半铜城,那邕州会落到谁的手里?石猛会给这个外甥一个好处,将邕州给蒙拓吗?若给了蒙拓,那便以为着石家老二手里头攥着两只砝码。可若是不给,这城池是蒙拓拼死拼活打下来的,如若叫蒙拓白白捧手让与石闵,岂非叫蒙拓寒心?
是,石猛手里握着的大将很多,擅长排兵布阵的老油子也不少。
可谁能陪石家走到最后?
自然是年纪尚轻,且与石家,与石家未来继承人有千丝万缕联系的蒙拓,血脉的牵连是天然的,石猛根本不需要花费什么力气拉拢,只要他不做得让人太寒心,蒙拓便是石家留下的最具潜力的底牌。
石猛大概是将蒙拓打磨成一柄剑,一柄石闵拿得顺手的剑,所以陆长英口中的“进攻”大概泰半都要蒙拓去做,刀里来血里滚,蒙拓要给她更好的日子,大抵是需要他拿命去搏去闯的。
长亭心里很心疼,拽了拽陆长英的衣角,小声问,“哥哥,你晓得蒙拓没伤着吧?”
“应当没伤着吧。”陆长英漫不经心,“他给我发的信里没说,我便也没问。不过胸上那两道伤恐怕还没好,当初郎中是希望他最少一年别拿刀拿重物的,可将领要冲锋以鼓舞士气,他八成压根就没在乎郎中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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