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件事,越来越杂,石宣迟疑片刻,蹙眉点头,“知道...三个很大的木匣子...想遮都遮不住...”
长亭一笑,沉下语声问,“那么,你猜到符稽会怎么想了吗?”
“啊?”石宣被打了个措手不及,再“啊”一声,顿感压力颇大,长亭则神容耐心地看着她,静待其后话,玉娘心有余悸地看着这一幕,熟悉而悲伤,在平成的时候,陆大姑娘集训她、阿宁、满秀,三人当中也就只有年纪最小的阿宁跟得上节奏,她与满秀,一个喝茶装聋,一个埋头装傻...
场景重现,石家小姑娘的反应也没好到哪里去。
胡玉娘顿时升起来一股尴尬却特异的优越感。
长亭耐心再问一遍,“这么多事情串在一起想,从冀州送到平成,途中要过东市集,人多眼杂,符稽若有心则很容易留意到。我当日在城墙上送行,既然城下的庶民与兵士都看到了,那么没道理符稽留下的桩子看不到。三个木匣子,很大,遮都遮不住,招摇过市,符稽必定也能知道。三件事,足以引导符稽往一个方向去想了。”
石宣快哭了,回过头看玉娘,却看玉娘一副想笑不敢笑,想哭不想哭的尴尬样子,不禁更想哭了。
长亭轻叹,这石家的孩儿怎么是差着生的呢?老大愚钝,老二精明,老三懵懂,老四...长亭看了眼冥思苦想的石宣,还成,总还乐意想一想嘛,长亭又静待半晌,内厢静悄悄的,连带着游廊的风都轻了许多,石宣猛一抬头,大“哦”一声,见长亭眼眸一亮,不觉挺直脊背,先捋清条理再结结巴巴道,“...我觉得...我觉得是在误导符稽...”
长亭嘴角一翘,示意石宣说下去。
“阿姐给平成送信是求援吗?之后在城墙上送黄参将出军,又好像是监督或者是审视...”石宣吞吞吐吐说了个大概,“再之后从别院抬嫁妆...这...”
长亭笑了笑,轻轻揉了揉石宣额头,笑着赞扬,“很不错了!”
石宣面上羞赧,埋下头去。
“确实是在误导符稽,而依照符稽的个性,他一定会买账。”长亭柳叶眉微微一挑,语带嘲讽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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