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亭猛地撒手,幔帐随即坠下。
这并不奇怪,驿站有石猛的人不奇怪,石猛紧跟着能把握住陆家人的动向也不奇怪,陆绰本就等着石猛来找他?
幔帐挡住了光,内厢的烛光变得朦胧迷离,长宁张了张嘴看向长姐,想开口说话,哪知话还没落下,外间就有人轻叩车板的声音。
“老爷请两位姑娘戴上帷帽下车。”
是陈妪,后面的话,语气低了下来,“是石刺史家眷。”
长亭没掀车帘,透过很细很细的小缝隙,能隐隐约约看见石猛与石家长子的马匹后也静待了一辆很内敛的马车,夜色之下瞧不太清晰,只能看见马车通身藏青,未曾有珠翠点饰。
长亭有些吃惊,她原以为照石家的个性,又是在自家地盘上,会如同石家修缮的庭院高阁一样,极尽奢华之事...
长亭没动,长宁自然也不动。
陈妪又叩了一叩,温声劝道,“姑娘,若有怨怼,等回去再同下人发。如今是老爷亲叫姑娘出去见客呢。”
陈妪以为她在使脾气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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