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头声嚣渐盛,透过石缝,火光逾近,贼人穿过重盾,距洞口怕只有不到千米。
长宁双手捂住嘴,满脸是泪地朝长姐与生母中间靠去,幼女身体温软,肩头发颤,后背抵在符氏身前,如幼兽临危,幼女浑身发抖,符氏却一瞬间便止住了泪,她发觉自己一辈子也未曾这样清醒过。
刹那间,一念清明,万念俱灰。
符氏利落弯腰将裙裾一把捞起,紧捏在手头,再伸手将长亭推进深谷之中。
“进去...逃...”
符氏紧盯长亭的眼睛,再将长宁推到长亭怀中,张大嘴,做出口型,“逃!”
伏兵在即,这个洞口虽九曲迷窍,可一点一点地寻,慢慢地找,终究可以找到这里来,到时候三个人没有一个活得成!不,让女人家最难受的并不是死,是凌辱!她的女儿,陆绰的女儿,陆家的姑娘,必须活下去,带着陆家的尊严活下去。
后有水路通向外界,只要她能拖住贼人,只要两个小姑娘平安凫水而出...
她们就能活下去!
长宁被力一冲,扑倒在长亭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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