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拓眼神微抬,轻动了动喉头,目光看向别处,点了点头,沉声道,“谈不上谢与不谢,职责所在,不能不从命。”
长亭抿嘴一笑。
又是这句。
职责却没告诉他要为别人出头,职责也没告诉他应当尊重她们的意见,职责也没告诉他,需要顾忌她们正在守孝,需要一进城就去看大夫,职责更没告诉他,他应该在大势之下特意上前来笨拙地安慰。
可他还是做了,沉默地、周全地、不着痕迹地、很有分寸地全部都做了。
如今却以职责所在来推脱。
长亭一笑嘴角边的小梨涡就被带了出来,小姑娘轻颔首,柔声顺着蒙拓的话向下说,“那就多谢您肩上背负的职责了。”
蒙拓再见身形侧了侧,有些不自在地轻咳两声,手在袖兜掂了掂岳番送过来的用素绢帕子保住的,又像香囊又像布兜子的东西,嗓子眼痒痒的,微不可见地抖了抖肩,将手里头的帕子握得有些紧,沉吟着想了又想,眼看着前方的车队已滚啊滚,滚出了城门,岳老三正欲扬起马鞭赶紧跟上。
蒙拓再想了想,背过身去,沉下语调略带踟蹰开口,“不用怕。”
三个字一落地,少年偏过头绞尽脑汁地又想了想,再重复一遍,“不用怕。”
有的人说的话,莫名其妙的就让人感觉很妥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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