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少年郎岳番拿马鞭猛地一挡手,嬉皮笑脸道,“官爷,既知里头是女人,你怎么还伸手来揭布帘呢?这说出去可不太好听呢,这别的不说,万一里头捧着瓷盘匣子的俺家相好的呢?谁家婆娘是说让人看就让人看啊?官爷,你这不是当场揭小的脸皮吗?”
骡车外的男人沉声威吓,“滚远点儿!延误军机,可是你等庶民担待得起的!?”
“延误军机?”
岳番手偷偷伸到背后,往旁边微不可见的做了一系列手势,嘴往别处一努,继续插科打诨,“马上那个是总兵,那你是谁?师爷?副将?家奴?”越说越离谱,眼神朝下俯视那人,撇嘴一声冷笑,口头丝毫不留情面地冷声戏谑,“还是你根本就是总兵大人养在腿边的一条狗?总兵大人一声令下,你便狂吠起来!”
最后一句,少年语气陡升!
岳老三要发难了!
长亭下意识地将匕首抱在胸前,克制住瑟瑟发抖的欲望。
岳番的话直中红心,骡车旁那人陡然失去理智,高声大喝,“你他娘说谁是狗!”
“我他娘的说你是狗!”
伴随着岳番高吼怒喝的是,少年迎空而上,单手执刀从身后“咻”地一把抽出,寒光蓦然大闪,劈刀带风呼啸直下!那人来不及扬声高喊,便僵在原地,瞪圆双眼,目光不可置信地朝下看——喉间喷涌出的大股大股的鲜血已经将骡车的月白色幔帐染红了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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