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亭也冲他点了点头,便转身上了马车。
马车封闭的空间将胡玉娘的声音憋得闷闷的,“...干嘛不直接去告诉青梢姑娘,这说了一次就有第二次。李夫人是自己人,那如果对别人都管不住嘴咋办?”胡玉娘想起就是青梢那日在马车里憋不住声儿才将人引过来的,一想就是满肚子气,“白长一张脸,一点儿心都不长。爷爷说这种女人叫狐狸精得离远点儿,否则一不留神就把自己拖累了!”
难得听胡玉娘唠唠叨叨两句,长宁笑着靠到胡玉娘怀里头去,嫩声嫩气道,“咱们拿不准那位好看的姑娘是啥身份呢!青梢姑娘对阿番哥哥与三爷,至少比对咱们来得熟悉亲近。若那姑娘是个不能得罪的身份,长姐贸贸然去说了,反倒讨人嫌。”
胡玉娘似懂非懂点点头。
马鞭一扬,马车轱辘往外行,车轮将一动,长亭便听着个扯得老高的通报声。
“三爷!外头的路都给堵了!京都来了人!幽州刺史颁令加大了街巷的巡逻力度,出城的城门口里三层外三层全是人,比咱进来的时候人多得多!城门口扣了许多人,进出都很严!许多商队的货都扣了下来,身份不明的人全都扣下来了,怕是有上百之数!”
进出内城的,一天都只有千来人!
长亭猛地一惊。
耳畔边紧跟着就是宅邸大门关得死死的声音。
长亭当即牵着长宁撩帘下了车,男人们都下了马,李家的外院一下子变得很狭窄,胡玉娘长叹一声,“...等咱们到了豫州...哦不对,到了冀州,一定要去观音庙烧烧香...这也太他娘的不顺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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