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亭轻轻颔首,“死了。”强压下想干呕的情绪,伸出手来,让胡玉娘看,“你看,指尖上的血就是那人的。他杀了我的双亲,也不知道他有没有想过,今天会死在我的手下。”
小姑娘面色很平静。
连对待想对他们动粗的那三个无赖,她都会将门留条缝儿,避免里头的人死绝了...
胡玉娘伸手揽了揽长亭的胳膊,闷声道,“没事儿,就当杀了头恶狼。你不杀恶狼,狼就会把你吃进去。没谁对不住谁,爷爷说这世上的善与恶也不是靠谁活得窝囊来论的,不是你活得憋屈活得受尽委屈了,你就是善良的。没事儿啊,下回这码子事儿放着我来,反正我也老剥皮抽筋的...”
嘿,这一路走得!
杀人放火的,全都熟练了!
长亭反手拥了拥胡玉娘,扬起声儿来,朗声应了声“诶!”
再隔了一会儿,掌柜的就送了一小壶烧酒过来,还拿了一瓶磨得细细碎碎的药粉,仔仔细细地交待了,“...先拿烧酒淋一下手心,别让生了冻疮肿了的手指头沾上酒,会疼得要命的!等掌心不太疼了之后,再拿药粉和在温水里糊住生了疮的地方,这既止痒也消肿,认认真真用一旬,手上又不留疤,明年也不再长冻疮了。”
长亭打开药瓶一嗅,好浓重的一股当归、樟脑混着麝香的药味儿。
这一小瓶药,贵重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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