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吸吸鼻子，对着楼下大喊：“把帽子带上！”
“知道啦！”头也不回的一句。反而有些分不清谁是大人谁是小孩。
他很想像别的家长一样，第一次放飞孩子时，偷偷跟在他身后看他到底表现得怎样。他也想矫情地这样做，但是单独放小霖上学实为无奈之举，如果他花这个时间跟踪小霖，除了打卡迟到扣绩效以外没什么好处。
转身上楼时，正好撞见出门遛狗的陈清。见了裴净忙不迭向他点头打招呼：“哥，上班去啊？”
手里牵着的那博美跟雪团子似的。扬着圆乎乎的脑袋冲他嗷嗷叫。
“哥，你最近怎么样？心情什么的.....”陈清拽进手里的绳子，有些不自然地问，眼神刻意避开他的手腕。
手上的疤早就好了，裴净都快把这事儿给忘了。但毕竟是学生，虽然已经很努力地掩饰不在意了，效果还是不怎么成功。
但他只是报以轻松的笑，侧身避让：“挺好。之前谢谢你。”
摇晃而拥挤的地铁上，裴净想起上星期茶水间里糟糕的事。一想起自己鲁莽到愚蠢的举动，原本燥热的车厢就变得愈发难以忍受。充斥着的旧衣服味，他开始后悔没带口罩了。
那天手忙脚乱地清理完茶水间，打开露台通风，谢筱竹提议，抽根烟来盖过不该有的味道。
裴净红着耳根扭过脸：“我不抽烟，家里有小孩子。”
“这样啊。”谢筱竹自顾自点了一根烟，跟之前一样，点了好几次打火机，让裴净有些放不下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