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去沃茨弗冈的倒数第三天。路怡星在手机的备忘录里写道,最近几天营地里禁止使用外部网络。我拍摄的一堆帅气的照片无处分享。真是遗憾。
今天刘云梦居然哭了。“我不是害怕,”刘云梦一边哭,一边擤鼻涕,“我向来有焦虑症,开学我焦虑,开战我也焦虑。我有开战焦虑症。”
“好新奇的名称,好神奇的病症。”江临道,“如果我是心理医生我都想治疗你了。”
“营地里有心理医生,你要去看看吗?”燕璇说,“教官在前几天的会议上说了,免费看。我去咨询了,那心理治疗室还怪火爆的,人贼多。”
“啊,你去看了?”
“对啊,免费的不看白不看。”燕璇说道,“搁外面你去看还得一小时两百块呢。”
“怎么样?”刘云梦的焦虑被打断,好奇地问,虽然眼睛还在习惯性地流泪,“有没有效果,有效果的话我明天就去排队。“
“应该有吧。”燕璇用一种十分游移不定的语气说道,“嗯,这种东西,看了总比没看强那么一点,你们觉得呢。”
“唉小路,别装睡了。快点过来,我们宿舍的话聊大师,快来安慰一下我们哭得伤心的宝宝。”江临推开十分不靠谱的燕璇,叫洗完澡躺在床上休息的路怡星过来。她明明听见了刘云梦的哭泣,但是熟视无睹,假装睡熟了没听见。毕竟刘云梦之前在宿舍里也三天两头就哭,考试前哭,出成绩前哭,考试后哭,出成绩后哭,搞得好像哭是她应对世界的最基础的方式一样。
路怡星叹气,然后从床上坐起来,踩着拖鞋走到她们中间,两只手捧起刘云梦的脸,说道:“宝宝,怎么了,你为什么哭?“她的语气又温和又平静,她的手的温度也不怎么热,刘云梦感觉到她的触碰是干燥而凉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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