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瓶抬着头听颜小月说完,主子说的这些她以前也有猜测,只是存了侥幸,想着可能是大少爷怕主子受委屈才处处优待的。
“可是,主子,这是为什么呢?”
颜小月听了也沉默下来,为什么?是呀,这是为什么呢?从一开她就觉得不对劲。蒋思言在老夫人跟前长大,按说娶了媳妇不是更应该在跟前侍候吗?
一开始颜小月还想着是不是因为老夫人不喜欢她进门,可拗不过蒋思言,所以才将她打发得远远的。可后头,蒋思言竟要她初一十五才去请安,这就太不合常理了。再来就是大修锦园,这一切的一切不都是在说明一件事吗?
蒋府实合暗分,而蒋思言和她就是被分出去的一房。
“不管是为什么,这样不是很好吗?蒋府家大业大,人情往来也很是繁杂,我本就是一个懒人,何苦要去做那为难自己的事呢?现在我们关起门来过自己的小日子不是很好吗?清静悠闲,再说主持中馈无非是帮着管理公中的财物罢了,要用的钱还得向外院伸手,我们何必去做那吃力不讨好的事儿?又何必为了几个银子偷偷摸摸的,想从中公中抠点下来,我们在外面开铺子赚的钱拿在手里心安理得,花起来痛快自在。”
看着银瓶有些明了的神情,颜小月继续说道:“当然,主中馈肯定是有些好处的,只是我们要去想,那是不是我们要的?我们要的是什么?如果为了一件于我无益的事,却要付出大的代价,甚至结果还不如现在的好,那就得不偿失了。”
银瓶这才回过神来,是呀,以主子懒散的性格,主中馈还真是一件吃力不讨好的事儿,虽说月钱多了一百两,可那点小钱,月华美容店的收益一天也不止这个数,为了这么点银子劳心劳办还真是犯不上了。
“主子说得有理,都是奴婢糊涂,一时没想清楚,惹您生气了。”
颜小月笑了笑,伸手把人拉起,“明白就好,莫说我和二少夫人是最亲近的姐妹,就是旁人得了中馈,于我也是没有损失的,只不过这话我们主仆知道就好,你出去后也不用到处跟人说,省得话传来传去的变了味,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是妒忌说风凉话呢。你只管束好锦园的人,不要让她们说出什么不得体的话来,也省得坏了我和二少夫人的情份。”
银瓶笑颜逐开,“主子放心吧,奴婢知道轻重,一定会协助碧儿管好下边的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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