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阳君拱手说道:“我乃益州牧麾下从事中郎,特奉我主之命,来出使贵军,商谈两国罢兵之事,还望通禀一声!”
听闻是成都来人,那将士也不敢迟疑,立刻前往禀报,没一会,那士卒就回来,引着龙阳君进到中军大帐之中。
这时龙阳君看到帐中正中坐着一员大将,三十多岁的年纪,双目炯炯有神,鼻子高挺着,一手按着腰间的长剑,一手拿着酒具,身子微微向上挺着。而他左右分别坐着几员猛将,其中有一人身材相当高大,头戴日月狼须帽,身披金珠缨络,两肋下露出生鳞甲,眼目中微有光芒,面容看上去有些狰狞;而他身旁则坐着一个身着黑色长袍,头戴着葛布头巾的文士,目不斜视地端坐在那里,而在这个文士下首,又坐着一个威风凛凛的将军。
这时只见那正中的大将大声喝道:“来者何人?见到本帅还不行礼,意欲何为!”
龙阳君嘴角一动,哈哈一笑道:“我陶阳乃是大邦之使,焉能在你这小小蛮将面前屈膝行礼?更何况,我今日来见的是你家主将王猛,并非是你!”
那将一愣,紧跟着哈哈一笑道:“我便是王猛,你这匹夫真是眼拙!”
龙阳君这时走到了那个文士旁边,拱手说道:“你若是王猛,那此人是何人?”
那文士眼看如此,呵呵一笑,起身回礼道:“陶从事果然目光如炬,不知又是如何看出来的?或者你之前曾见过我吗?”
龙阳君摇了摇头,“只是听闻南蛮之主苻坚麾下有一中原名士王猛,文韬武略无一不精,是一个难得的儒雅之士。而刚刚这位将军,虽然也颇有儒将之风,但是手握长剑,脸上有肃杀之气,一看便是战场之上冲锋只猛将;而他身子上斜,显然是有些局促不安,大概是因为刚刚坐到这个位置不能适应。而将军你就不同,是真名士自风流,从陶某进来那一刻起,你便目不斜视,淡定自如,掌控一切的感觉,所以你才是这大帐之中真正主事之人。况且你一个个区区文士,却坐在这两员猛将中间,难道还不能说明什么问题吗?”
听完龙阳君这番侃侃而谈,王猛也忍不住抚掌大笑道:“陶从事目光如炬,心思缜密,实在让人佩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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