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身在暴风雨中心的于谦终于还是站了出来,他对着公孙续和刘夫人拱手行了一礼,“主公无需为难!谦蒙受故主大恩,却未能护佑其周全,实属大罪!今番侥幸立下尺寸之功,使蓟京得以保全,实赖众将士用力,文武齐心。今番袁绍虽退,但是其亡我公孙氏之心不死,还望主公日后能够与满朝文武多多商量,多纳忠义之士如魏徵、田豫等人之言,励精图治,恢复故主昔日雄风。谦不敢以尺寸之功,让主公和夫人心生嫌隙,让文武离心离德。于谦自知罪孽深重,今番便自绝于此!主公,保重!”
说完,只见于谦忽然抽出佩剑,横在脖子上,只一用力,便看到鲜血四溅,一旁众人竟然都来不及去拉住他,瞬间,于谦仿佛一尊巨大的雕像,轰然倒塌。
“于将军!”
魏徵睚眦欲裂,双眼通红,冲了过去,扶住了于谦,而公孙续和刘夫人也被于谦这突如其来的举动惊得不知所措。
愣了一会,公孙续这才意识到,于谦已经去了,连忙冲了下去,满脸哀伤地摇了摇头,“廷益,你这是何苦呢!”
魏徵这时跪在于谦的面前,看到公孙续走了过来,便过去拉住公孙续的衣袍,铮铮之言,掷地有声,“主公!忠臣有功而被逼自绝于此,实在令人心寒;若是三军将士知道,谁还肯为主公卖命?属下请求主公将佞臣公孙范斩首,以安军心!”
公孙续此时已经够烦了,魏徵竟然还要他杀了公孙范;且不说他自己根本不想杀了自己的叔叔,即便想杀,有刘夫人在一旁,他也不敢作出违背刘夫人意愿的事情。
“魏徵!不可无礼!此事不甘他的事。来人,将于将军的遗体请出去,传令下去,厚葬于谦,我当亲自携文武前去祭拜。”
公孙续说完,正要转身而去,却发现自己的腿竟然还被魏徵抱着,魏徵再次请命道:“请主公下令,将公孙范斩首,以安军心,否则军心必乱!”
公孙范看到这魏徵如此胡搅蛮缠,立刻走出来,对着公孙续道:“魏徵匹夫太过无礼,竟敢胁迫主公诛杀大臣亲眷,主公,其心可诛!此人必不可留!”
公孙续对着公孙范翻了个白眼,继而声色俱厉地呵斥道:“你还不给我退下!”
公孙续一直以来都十分怯懦,无论对臣子还是亲族,都表现的十分宽容,这次,他用如此语气,让公孙范心中一惊,生怕公孙续真的会做出什么事情来,立刻转身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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