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祁钰抱住了妻子。“不要伤心了,你应该知道,只要你好好的活下去,国王他就会安心的,说不定,病情也会有所好转呢!”
“陛下,我不是小孩子,我知道,只是……”李惠中仿佛有难言之隐一样,在她看到了朱祁钰的眼神之后,这才说道,“其实,家父也没有什么好遗憾的,只是现在臣妾的两个哥哥为争夺王位争斗得很激烈,家父害怕他们会闹出事来,本来想入京觐见陛下的,只是家父身体欠安,经受不起舟车劳顿,所以才没有来。”
“你的两个哥哥?”朱祁钰微微皱了下眉毛,然后就笑了起来,说道,“没有什么好担心的,这事就包在朕身上好了,不过,朕要知道,你希望谁能当上国王呢?”
“这……”李惠中有点为难了,显然,不管做出任何选择,她都要抛弃一个亲人,不过,她必须要做出选择,“陛下,臣妾的长兄虽然是正式的王位继承人,不过他很有野心,而且对百姓也很残暴,家父一直不将王位传给他,就是这个原因。而次兄为人仁慈,心地善良,也没有什么野心,家父本想立他为王太子,只不过一直早大大臣们的反对,所以现在都还没有确立王太子是谁,这也是两个兄长明争暗斗的主要原因!”
“也就是说,其实有一部分大臣支持你的次兄吧?”朱祁钰略微一思索,就说道,“这事好办,明日朕就让何山去汉城,将你长兄带到京城来,到时候,你父王就可以立你次兄为王太子了。至于你的长兄嘛,就留在京城吧,反正吃喝不愁,他要玩点什么也都满足他,只是不放他回朝鲜就好!”
李惠中连忙点了点头,说道:“这样甚好,而且能有亲人在京城,我也不感到寂寞了!”
“没问题,不过,惠中你应该明白一点,你现在是朱家的人,所以你兄长嘛,最好还是少来这里,不要来缠着你,明白吗?”
李惠中哪能不明白,嫁给了朱祁钰之后,她就一直将自己当作朱家人看待,处处为帝国着想。而朝鲜王子怎么说都是外戚,而皇帝对待外戚的态度是很明确的,如同柴汇这样的大臣,都难以在他臣子的身份上再进一步,而朝鲜王子对帝国没有任何贡献,自然不可能得到皇帝更多的信任了!
第二日,朱祁钰就遣外长何山去了汉城一趟,本来各藩属国都应该派遣王子到帝国京城来的,名义上是学习,实际上是做人质。不过,朝鲜王国因为表现一直非常好,而且李惠中是帝国妃子,所以朝鲜就一直享受了这个特殊待遇。现在,何山过去,点名道姓的要朝鲜大王子到帝国来“学习”,朝鲜方面自然无法推托了!
又过了几日,何桥峰前来禀报,远洋探险船队已经做好了出发准备。朱祁钰也抽空去了大沽一趟,亲自为这支向美洲大陆前进的船队送行。这支船队的规模很大,除了五艘探险船之外,还有三艘经过了特别改装的二级战舰,这些战舰上的火炮被拆掉了一半,携带的弹药也减少了一半,以装载更多的补给品,而且船上的风帆也做了改进,以适合在大洋上航行。
当朱祁钰第二次从大沽赶回京城的时候,还没有入城,就见到于谦带着一帮大臣,还有陈懋带着的一帮将军等在了城门外。这让朱祁钰感到有点气愤,他不过就是去了大沽一趟,也不需要这么多大臣,将军们到城外来迎接他吧?不过,在朱祁钰看清楚了于谦与陈懋那焦虑的神色之后,立即明白,肯定是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情,不然他们不会急着到城外来迎接!
“先别说,我们现在去于大人的总理府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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