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奴瞧着王妃这些天的行事,是个心里能容人、容事的。……知书达理,只要您……”
“别说了。”苏氏却摆摆手,不让邢嬷嬷再说下去了。“你说的,我不是不知道。我走了,对谁都好。”
“您……”邢嬷嬷还想劝苏氏。
王府的家庙再好,生活在那里却又哪里比得过王府的一半?
“这些个身外的享用,我并没有放在眼里。这么些年了,我也终于能睡个安稳觉,吃顿安稳饭了。翰儿很好,逖儿也很好。王妃……她,很能照顾好他们,比我强。……我已经没什么放心不下。去家庙,比这里还要清静些。”
“您完全不必如此啊。”邢嬷嬷还是道。
“也许吧,可还是去的好。”苏氏想了想,又说道,“我这不用你服侍,你去收拾吧。万岁爷的旨意,只怕很快就送来了。”
看着邢嬷嬷出去,苏氏重新拿起膝上的佛珠,在指尖慢慢捻动。
这些年,过的且惊且惧的,又何止是大太太一个!她的日子,并不比她那个嫡亲的侄女好过些。
自己十月怀胎好不容易生下的孩子,却要为着他好,强忍着让自己去冷落他,不去亲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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