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荣成翰尊称柳二老爷为世伯,柳二老爷却不能如此大咧咧地就自认了这个称呼,只好谦逊地对荣成翰称呼世兄。这并不是乱了辈分,而是谦辞。
柳若姒这么听着,荣成翰有心想要学文,而且还要向柳二老爷请教,那不就是说,以后荣成翰就要与柳二老爷常来常往了。柳若姒可不希望这样的事情发生,如果可能,柳若姒希望与荣成翰保持陌路人。
荣成翰一个武将,就该去跟那些一样舞枪弄棒的武人为伍,没道理特意来结交柳二老爷。
“将军身为宗室,地位何等尊崇。京城中有专门的宗学,请的是天下闻名的宿儒。想来将军也曾进过宗学,如今既然回来,有空闲,又想向学,何妨再进宗学。”柳若姒想了想,就出声道,“将军莫非是忘了宗学了?”
荣成翰在椅子上略转身,正对着柳若姒。
柳二老爷和柳二太太也都看向柳若姒。柳若姒此刻脸上可没什么笑容,那略显平淡的面容,还是她尽力控制情绪的结果。
“幼年也曾在宗学里念过两年的书。那时候顽劣,并没学到什么,到气坏了学里的夫子。如今年纪老大,宗学里是不好去了。且防着什么时候圣上就有召唤……”荣成翰很诚恳地解释道。
柳若姒却并不等荣成翰的话说完,就故意笑了一声。
“将军所说的一心向学,莫非是玩笑话吧。说什么不去宗学里,莫不是害怕束缚。家中几个兄弟都在宗学里,倒是经常听见他们说苦那。将军真想向学,就不该怕吃苦才是!”
柳若姒用的是激将法,想让荣成翰再不好意思说什么向柳二老爷请教学问的话。而且,她觉得她说的也没错,想要继续学业,宗学不正是荣成翰这样的宗室子弟最好的去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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