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我仿制的那一本,那么……”柳若姒拿起书册,翻到其中一页,“这里,第二个乾字……”柳若姒将书册抬高,冲着窗外的阳光照了照,就见那个乾字里果然有一个小小的记号。
“正是我临摹的那一本。”柳若姒肯定地点头,又让柳二老爷看。
柳二老爷接过书册看了看,又交给荣成翰。荣成翰看了,面上不由得露出惊讶的表情来。
“先生,这是……”
“只此一家,别无分号了,看来正是那一本。”柳二老爷就道。
荣成翰花了大价钱寻来的这本周易正义珍本,原来是仿本,而且这仿本还不是出自别处,正是出自柳若姒的手笔。
“这话说来话长……”柳二老爷就告诉荣成翰道。原来,柳若姒小的时候,不仅跟着柳二老爷和柳二太太学着鉴定、修补古籍字画,而且还学了与之相关的临摹、仿制等。不仅在修补上面,在临摹、仿制等方面,柳若姒更加的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其中,柳若姒临摹、仿制的最天衣无缝的,就是这本周易正义。
当时不过是玩笑之作,而且,也还有十分正经的用处。珍本孤本需要好生妥善保持,就是柳二老爷自己,也不舍得经常拿出来阅读,但是临摹的仿本就不同了。
“……字迹倒还罢了,最难得的是这纸张……”说到这件事,柳二老爷难免又详细地跟荣成翰解释起来。这本周易正义珍本所用的纸张,是唐代所独有的,其制作方法早就失传。因此,要仿这本书,几乎是不可能的。可喜的是,柳若姒在已故祁大学士留下的众多书册中,偶然发现了一些前代留下来的纸张,与这本周易正义所用的纸张颇有些相似。
当时,柳若姒很为自己的发现而高兴,她又查询书籍,想法子对这些纸张做了做旧的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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