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氏气闷的不行,就身子往旁边挪了挪,脸色也阴沉了下来。这要明显的暗示,柳若姒却仿佛根本没有觉察,依旧笑的非常自然。苏氏耐不住,干脆指着榻旁的椅子。
这是让柳若姒从她身边离开,坐到椅子上去。
柳若姒暗笑,将要起身,却并未起身,一面却将话题一转,说到了荣成翰身上。
“……左臂有些不大自在,怕是在北边留下的旧伤……”
听柳若姒说到荣成翰不自在,还关于旧伤,苏氏的眼睛立刻盯住了柳若姒,方才的不耐烦、厌弃的表情也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怎么了?究竟是怎么回事。……虽是过了冬,这倒春寒厉害的很。你们年轻,不知道厉害……”苏氏的神态和语气中,是不可能作假的关切。
柳若姒将这些看在眼睛里,并且记在了心里。
“母妃不必过于担心,已经用了药,是我娘旧日从一位老神医手中机缘巧合得到的药方,极为灵验的。……出门的时候,亲手为侯爷添了衣裳。侯爷也说,那旧伤并无大碍,再调养两年,就能完全好了。”
苏氏听了柳若姒的话,竟沉默了半晌。
柳若姒当然知道苏氏为什么会沉默。苏氏和荣成翰母子之间感情疏远,荣成翰离开京城这些年,他身上发生的许多事情,苏氏根本就不知道,荣成翰也从来没有跟苏氏说起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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