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大奶奶的一双眼睛从柳玉江的身上一扫而过,像把刀子一样落在两个丫头身上,从头到脚,将两个丫头刮了一遍。
两个丫头的衣襟都有些湿,不过还都整齐,脸上也都是一副噤若寒蝉的样子。
柳玉江就走到柳大奶奶对面,也在榻上坐了,一面就要茶吃。
有丫头要上前,瞟了眼柳大奶奶,又没敢动。
“一屋子都是死人!”柳玉江怒道,一抬手,将矮桌上一只瓶子扫落在地下。瓶子是琉璃的,落地一声脆响,立刻碎了。就有胆小的丫头发起抖来。
“大爷这是跟谁置气!”柳大奶奶重重地放下茶杯,一开口,眼圈先红了,“看着我们不顺眼,干脆去跟老太太说了,将我们都打发了,就有那好的来伺候大爷。大爷再也没有不顺心的了。”
“胡说八道什么!”柳玉江抬眼看柳大奶奶,此刻他的脸色已经没有那么苍白,眼神也清明了许多。原来在柳老太太院子里呕吐了一回,回来喝了醒酒汤,又洗浴了一回,此刻,柳玉江的酒已经醒了多半了。
“你自己喝茶,我要一口茶,你就不让丫头们动。你想怎样,正经是要拿捏我不成?罢了,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柳玉江说着话,摔袖子站起身,就要往外走。
柳大奶奶一开始坐着没动,等看到柳玉江并不是说说而已,已经走到了门口,柳大奶奶就坐不住了,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你走,你走了再也别回这个院子。我十四岁嫁进门来,这些年,跟着你吃了多少的苦。一心一计,帮着你算计,年轻轻轻,都有白头发了。你没良心……”柳大奶奶哭着道。
屋内伺候的丫头都将头垂的低低的,恨不得脚下有地缝能够钻进去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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