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二太太不仅不恼,反而笑了起来。
“我家姒儿长大了,知道考虑以后的事了。”柳二太太摸着柳若姒的头,笑道,“放心吧,娘心里有数。就这些个事,还花不光。……我和你爹我们没什么花销,你的事情,娘是早就被给预备下了。不管是什么事情,都不会动了我闺女的那一份。到时候,娘一定风风光光地让你出门……”
“娘,你说到哪里去了。”柳若姒板起脸来,“娘,你当我这么说,是为了我自己吗?我是那样的人吗?”
“姒儿恼了!”柳二太太见柳若姒这样,忙陪笑,“娘这是开玩笑的,娘知道姒儿是好孩子,姒儿是为了爹娘着想。”
柳若姒看了柳二太太一眼,心中有些无奈,她知道,柳二太太还是没有认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柳二太太这样,跟她自幼的成长环境有关。
柳二太太祁氏的父亲是本朝的名儒,曾官至翰林院枢密直学士,与发妻情深意笃。在发妻过逝后,祁大学士就没有再续弦。等祁氏长成,他就做主将祁氏嫁给了自己最得意的学生,也就是柳二老爷,并几乎将整个家业都陪送给了祁氏。
祁家几代积累,祁大学士宦囊颇丰,又兼书画双绝,一字难求。因此,祁大学士留给祁氏的家产,真可算得上是金山银山。
祁氏这样不以钱财为意的疏阔性格,是有底气的。
只是,钱财或许一时花用不光,但却最怕招人惦记。
“娘,你也读了不少的书,难道,你忘了有两句话叫做‘食髓知味’、‘贪得无厌’?”柳若姒郑重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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