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雪地中晨跑过无数次,没有一次像今天一样被冷风吹得眼眶血红,喉结翻滚。
绵绵的声音不是刀,不是刺,而是什么更细小而尖利的东西,无声无息划在心口。
她这样郑重叫自己的名字,这样依赖地告诉自己家里的事情,这样害怕地祈求他担心带来麻烦,他全身都在被狠狠拉扯。
微微喘息着,他握着薄薄的电话,往她的楼层仰望。
“宝宝先下楼,我到了。”
再一次目睹晓颂像离弦的箭飞奔出去,舍友们互看一眼,心落回了实处,一切还有回旋的余地。
三两步下了楼,程望舒长身玉立落在雪里,身后也是飞扬的雪花,漫漫的白里只有他一身深sE风衣,牢牢驻在风雪中。
晓颂扑过去紧紧抱住他,程望舒闭了眼把她用力按在怀里,没功夫管还在白昼的公共场合。
他俯着身子垂头埋在她脖颈,无限的暖意融融包裹住晓颂,冰凉的发丝被温柔抚m0,晓颂捏着他肩头,哗啦啦的泪珠洒下来。
这样冷的天,肩膀却像在火里炙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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